虽然晚了一天,太太生日快乐啊么么哒
祝你明年可以吃到好吃的肉(美好祝愿
刚好在群里看到立刻觉得这个妹妹我好像见过......
欢迎收看药式流水账以及爱情就是很悬的东西说爱就爱了没有过度没有理由 :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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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我总觉得吧,这墓里有点古怪。”
吴邪用手电筒照着墙上斑驳的壁画,轻轻“嗯”了一声。
“唉,天真你听没听我说话啊!”胖子放下怀里抱着的五彩瓷,随手捡了个石块扔过去。
“别!”吴邪伸手去抓石块,石块擦过他的手指,打在一块不显眼浅色地砖上。
地砖下陷,即刻响起巨大的轰隆声。
“干他娘的!”胖子抬腿往吴邪身边跑,刚迈了两步墓道便陡然一变,凭空生出一面墙。
吴邪脚底一空,立刻扔出钩索,银色的铁爪扣在破损的墙面上,起不到固定的作用,全当缓冲,他尽量让自己紧贴墙面,避免被碎石砸伤。
三分钟后,脚终是触上地面。
吴邪磕了磕放在腰包里的手电筒,灯光忽明忽暗,但还算能用。
他用嘴咬住手电,一边胡乱包了包自己被绳索磨烂了的手掌,一边打量眼前的墓室。
这是个十米见方的空间,四周墙壁上扎满了利箭,空气中还弥漫淡淡的刺激性味道,地面除了自己站的地方,均被腐蚀的坑坑洼洼,最中央摆了个乌木棺材,倒是完好无损,在灯光的照射下散发着柔和的光晕。
吴邪拔下一根箭照了照,箭尖紫莹莹的。
也许是毒箭和硫酸是为了保护中央棺材,而随着墓道的崩塌,机关被启动,于是整个墓室被扎成了刺猬。
他从包里取了把小刀,放在地上往前一滑,刀子顺利撞上棺材,并没有剩余的机关启动。
吴邪这才松了口气,顺着小刀滑过的路径到墓室中央。
离近了才发现,棺材上刻着许多繁复的花纹,花纹之上是细密的小字。
吴邪用衣服擦了擦棺上的尘土,依旧一个字都认不出。
正在疑惑之时,棺盖一抖,竟是斜斜要打开。
吴邪“哇!”的退后两步,身手敏捷的拽出两个黑驴蹄子,举在脸侧。
棺材打开,吴邪屏住呼吸,生怕里面的玩意染了活人的阳气,一个两个都变成绿毛大粽子。
空无一物。
棺盖落在地上,激起一层尘土。
吴邪揉了揉眼睛。
棺材里面,什么也没有。
他探下身,把黑驴蹄子揣在裤兜里,用手电筒仔仔细细照了棺材里的每一个角落。
空的,空棺。
吴邪心里一凉,几乎站不住。
为什么会有空棺?
空棺到底是干什么用的?
为什么有这么多复杂的机关,只为保护空棺?
吴邪想起棺盖上神秘的文字,心里生出个想法。
他擦了擦额头上冒出的冷汗。
这棺材,是给活人住的。
吴邪暗骂一声,连忙要起身逃离,身后就被一股不知名的力量摁进棺材里。
他膝盖用力,想要用手扒住棺沿,让自己跳出去,棺盖却瞬间撞上他的手,严丝合缝的扣在棺材上。
整个过程只用了不到五秒,吴邪还没反应过来,便被死死关住。
他害怕极了,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只得不断地敲打,大声嘶吼:“有人吗!胖子!闷油瓶!”
耳边一片寂静。
棺材密封,他又大喊大叫,没过一会空气就愈加稀薄。
吴邪小口小口的呼吸,即使眼前一片黑暗,还是觉得眼睛逐渐变得模糊。
他喊不出声,便拿手电一下下戳着身下的木板,以造成声响。
不知过了多久,吴邪甚至以为,怕是过去了一个世纪也不一定。
他的手还在不断流血,手心早就不疼,反而麻木的没有知觉,头一阵阵的发晕,身体轻飘飘,喉咙间仿佛凝着血块。
他知道这是窒息加上失血的后果,如果再不出去,他就要死在这里。
“……咳咳,有人吗……救命!”
他咳出一口血,大喊一声的同时狠狠踹上棺盖。
妈的,没反应。
吴邪闭上眼睛,享受着仅剩的几率氧气。
“佛爷,这里好像有声音!”
棺盖倾斜,强光照在脸上,空气迫不及待地涌进来。
吴邪猛的睁大双眼,深吸一口气,久在缺氧环境下让他的太阳穴炸裂般的疼,眼睛也无法适应光亮,不自觉的眯紧。
隐隐约约的,他看见一个男人。
穿着黑色的皮衣和衬衫,身形挺拔,头发全部后背,只有一点挡在眼角,露出一副冰冰冷的脸。
佛爷?
吴邪被憋的生锈的脑子转了转。
“哟!这不老五吗!”
男人身后窜出个算命先生打扮的人,鼻梁上挂着圆片眼睛,围着他溜溜的转。
“不对,不对,不是,不过这小孩还真像啊,佛爷你说是不是老五的私生子之类的?”
“八爷别说笑了。”
远处拎着皮箱的男人低声道。
八爷?老五?
吴邪终于转过弯来。
老九门?
我怎么会看到老九门的人。
吴邪摸了摸兜里的黑驴蹄子。
这时俯视着他的男人摘下手套,露出一双骨骼纤细的手,缓缓伸到他面前。
“能起来吗。”
吴邪愣了愣,犹豫了几秒,松开兜里的黑驴蹄子,轻轻握住那双手。
手触感温暖干爽,关节处有一两个粗糙的茧子。
他蹬了蹬地面,想来个鲤鱼打挺,没想缺血无力,啪叽又摔回去。
“呦,这小孩还挺好玩的的哈哈哈。”
算命的又在后面说风凉话。
吴邪僵硬的翻了个白眼,下一秒手臂一疼,靠在男人温热的怀里。
他肌肉匀称,抱起来实在感觉很好。
“好了,先把他弄回去。
2.
张家大宅。
吴邪半躺在雕花木床上,肚子上搁了盘桃花糕。
“这么说老五是白捡了个便宜孙子?要不要我现在告诉他?”齐铁嘴举着张纸,笑呵呵的打趣。
吴邪听到这话被桂花糕噎住,咚咚的敲胸口。
张启山把手里的温茶递过去,看见吴邪手上有伤,便直接揽住他的后颈,把茶杯碰在唇边。
吴邪就着张启山的手喝了两口茶,喝的急了,茶水顺着嘴角流下,淌在张启山手指上。
“不要张扬,他本不是应该出现的人,若是弄得满城风雨,必有大乱。”
吴邪咽下那口桂花糕,瞄了眼张启山的手,脸一红,咳了一声:“那我还能回去吗?”
齐铁嘴听到他的话,晃了晃手中的纸:“这和你看到的字是一样的吗?”
吴邪接过纸,看了好一会儿,面色凝重。
张启山说:“拿反了。”
吴邪手一抖,不动声色的把纸翻过来,道:“好像差不多,都奇形怪状的。”
“我查了那些字,是梵语,”齐铁嘴翻了翻书,道,“这棺材的名叫往生棺,一共造了两个,一个呢,建在南之大吉,另一个建在北之大凶,用处是能让人不受时间空间的限制,只要把其中一个摆在想见之人常出没的地方,即使已经死去,也可见到。”
吴邪又被噎住,把头摇成了拨浪鼓。
“那棺上写了建这棺的原因吗?”
齐铁嘴晃到吴邪旁边,一屁股坐在床上,道:“好像是棺主为了见自己逝去的青梅竹马耗费重金所做,好不容易快做好了,却没命去享,病危之际要求把他的墓建两个,分别埋上着这往生棺,旁边安排重重机关,颇有一番老子得不到,你们也别想得到的意思。”
齐铁嘴沉吟一会儿,道:“我琢磨着吧,恐怕找到另一个棺材,兴许能回去。”
他往吴邪胸口呼了一巴掌:“你觉得呢!”
吴邪终于咽下那口桂花糕,手忙脚乱的解释:“我我我我我来的时候什么也没想,我没想佛爷真没想!”
齐铁嘴看他羞得满脸通红,逗他:“没想就没想呗,激动什么啊!”
“我真没想!”
“好了,”张启山拦住齐铁嘴,道,“老八,你去打听打听,南边哪块风水好,适宜丧葬,还没被人盗过。”
齐铁嘴听了一点头:“好嘞。”
“副官,你也去查查,小心不要走漏风声。”
“是。”副官走出房门,顺便请走了还在张牙舞爪的齐铁嘴。
吴邪在床上,把桂花糕空了的盘子放在张启山腿上,打了个饱嗝,问:“我呢,我干什么?”
张启山转身拿了一盘糯米糕放在吴邪肚子上,沉声道:“你先好好养伤,我会尽快把你送回去。”
3.
转眼吴邪就在张府上待了半个月。
他刚开始还急得不行,直到齐铁嘴说,无论何时他回到原来的世界,时间都会和他入棺的时间重叠,也就是说他不管在这待多长时间,对闷油瓶胖子他们来说,也不过是弹指一挥,他才放下心来,安心过上了给张启山端茶倒水,到处瞎转的日子。
本来他也是想帮忙的,可自己出不了门,齐铁嘴的那些奇门遁甲也不懂,副官又说一句话就能把人冻个跟头。
算起来只有张大佛爷还有点人气,看他来回走看烦了,还会让他帮忙倒杯茶喝。
可惜自己笨手笨脚,倒茶一半进杯子,一半洒手上。
晚饭后,张启山本来认认真真看副官收集的资料,突然被烫,惊得收回手掌。
吴邪看着眼前被茶水烫红的手指,想也不想俯身抓住,把指尖含进嘴里。
他吓的不行,不知道自己哪来的习惯,嘴上失了力气,牙齿一合,口中即刻充满淡淡的铁锈味。
“吐出来。”张启山蹙眉,强做镇定。
吴邪像看牙医似得“啊——”的张大嘴。
我咬了张大佛爷的手指,长沙一霸,张大佛爷耶!
妈哒,瑟瑟发抖。
吴邪背后出了一层汗,鹌鹑似的站在原地。
张启山撤出手指时,指尖还连着细细的银丝,混着血液染上了淡淡的粉,莫名让吴邪有种很少儿不宜的错觉。
“佛爷。”吴邪咕咚咽了口口水。
张启山从衣服内侧取出块方巾裹住手指,慢悠悠道:“不愧是老五的孩子,小狗一样。”
佛爷看着似乎没生气,吴邪又来了精神,却想起传闻中的三寸钉,立刻气的转来转去,找词来反驳。
“好了,厨房有煲煮好的汤,你拿来喝吧。”
吴邪脚步一顿,话音未落就如旋风般卷出去,跑到了厨房果然看见一煲汤,已经煮成奶白色,勺子一捞还有脱了骨的鸡肉。
他不舀出来,直接用勺子喝,本来就是一个人的量,一煲汤很快下去一半。
也不知道回去还能不能喝到这么好喝的汤。
吴邪拆了个鸡翅咬在嘴里,想了一会,把剩下的汤盛在碗里。
“佛爷呢?”吴邪拦住一个下人。
“佛爷不在书房,恐怕是回房准备歇息了。”
“哦……”吴邪看了看天,问,“他卧房在哪?”
“这……”下人抓了抓头发。
“哎呀,我给他送碗汤喝。”吴邪举举手里的碗。
下人看了看碗里的浓汤,道,“那您直走,左转第三间。”
“好。”吴邪哼着小曲儿数房间,到第三间时房门虚掩。
“佛爷,我进来了啊。”他踏进房门,把汤往桌上一放,转头时正看见屏风映出一片黑影。
吴邪的屁股还没沾上椅子就弹起来。
试问,有没有人在一天之中咬了佛爷一口,还偷看人家洗澡。
有没有!
吴邪把汤端起来,一步一步挪走。
小腿碰上椅子,屏风后传出一声:“什么人!”
吴邪浑身一僵,急中生智:“汪汪汪!”
“……一点也不像。”
水声,衣服的摩挲声。
张启山推开屏风,裹着深蓝色浴袍走出来,他腰间系了细细的腰带,胸口露出穷奇的小翅膀。
“佛爷,好巧。”吴邪尴尬一笑,把汤推出去,“我是给你送汤的不是偷看你洗澡!”
张启山坐在他对面,用勺子轻轻舀了汤来喝,他的头发湿了,散落在额头上,脸被汤的蒸汽熏的朦胧。
他笑了笑,脸颊凹出一个酒窝。
吴邪迷妹脸托腮。
“怎么想起来请我喝汤。”
吴邪说:“为了谢谢你收留我这么久。”
他缓了口气,道:“我知道我待不了多久了,但这段时间,多谢你的照顾。”
张启山“嗯”了一声:“不害怕我了?”
吴邪:“不怕不怕!就没怕过!”
张启山把勺子放下,笑道:“恩,我懂。”
他看着吴邪窘迫的样子转移话题:“你那边,可有战火?”
吴邪憋了半天,说:“……世界和平。”
张启山应了一声,拨了拨吴邪一头乱发:“明天我给你剪剪吧,都遮眼睛了。”
吴邪看着张启山出神,他的嘴唇染了汤汁,看起来水润柔软,头发上的水珠顺着锁骨一路下滑,整个人都比平日里平和了几分。
“张启山。”
“嗯?”
“我……”
敲门声突兀的响起。
吴邪跺着脚开门,看见副官的脸,骂道:“佛爷他这么晚来打扰你!肯定没有好事!其心可诛啊佛爷!”
副官推开吴邪的脸,凑到张启山身边。
吴邪心里开始冒无名小邪火。
“吴邪。”
“诶!”
“准备东西,明天出发。”
4.
次日。
齐铁嘴手持八卦盘,在山上指挥人挖坑。
“左六丈,上七丈,挖挖试试。”
几个壮汉奋力铲土,不过半个时辰地面就开始下陷。
“佛爷,”齐铁嘴扇着眼前的尘土,“呸呸,咱这就下去啦?不带点什么黑驴蹄子黑狗血?”
吴邪背着带来的小背包,从里面掏出几个黑驴蹄子一人塞了一个。
齐铁嘴无话可说,战战兢兢的下了斗。
墓道破损的很严重,张启山走在最前面,灯光下能清晰的看见他被长靴包裹的小腿。
吴邪捋了把头发,突然生出再留几天,起码把头发剪了再回去的想法。
佛爷身手极棒,一路上吴邪小刀都攥热了也没派上用场。
他们在墓道里兜兜转转,齐铁嘴指的方向走到最后竟是条死路。
“不可能啊。”
齐铁嘴一屁股坐在地上,抱着自己的小八卦折腾。
吴邪点了个火折子,沿着墓道墙壁转圈。
“找什么呢?”
张启山走到吴邪旁边。
“这里可能和我过来的墓室一样。”吴邪照着墙角一块浅色地砖。
“佛爷。”他拽出包里的钩索卡在墙壁上,伸出一只手,“我只能带一个人,八爷他们有绳索吗。”
“无妨,我陪你。”张启山拍了拍吴邪的手,把他的手放在自己腰上,抓回绳子,道,“你手上的伤刚好,抓住我。”
说完脚轻轻一点地砖。
地面一空。
“佛爷!”
副官大叫。
吴邪抱着张启山的腰,手收紧后愈发觉得窄且柔韧,心跳不自觉的变快。
还没想清楚心跳为什么变快就触到地面。
眼前赫然是一模一样的棺材。
墙壁上同样插满毒箭。
张启山右手拿枪,左手拿刀,走到吴邪身前。
“跟着我。”
他径直走过去,靴子踏出清脆的响声。
没有机关,或者说机关全部损坏。
张启山推开棺盖。
吴邪跨进去。
不可思议的,一切结束的仓促而理所应当。
吴邪攥紧手掌,看着眼前男人清亮的双眼。
他舔了舔嘴唇,语气无比坚定:“张启山,我们还会再见。”
“好,我等你,”
吴邪半躺在棺材里,突然伸手拉住张启山的手,蹭过他的嘴角。
“不许打我!再见!”吴邪刺溜钻进棺材里,棺盖瞬间合上。
他心跳不止,脑子里很乱。
一切都结束了。
5.
吴邪躺了一刻钟,踹了踹棺盖,发现竟然开了一条小缝。
我小三爷又回来啦!
他急急推开棺盖,坐起来。
“……”
齐铁嘴叹道:“看来不管用,我继续找找办法。”
张启山站在棺材旁边,脸色铁青,耳朵却是红的。
“佛爷,咱们打个商量,我之后住在八爷他们家成吗。”
“不成,起来,回家,”张启山把吴邪拉出来,道,“我给你剪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