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李同志的侄女有个长得很好看的国文老师,三十左右的年纪,脸蛋尖尖,眼睛亮亮,笑起来酒窝能存八桶蜜。
但是国文老师不太靠谱。
他侄女被他带的只会说“雷吼”。
小李同志一忍再忍,再忍三忍,忍而又忍,终于下定决心握着拳头去清风路十六号敲老师的门。
初春,老师穿着一身墨蓝色的长袍,白色的小领翻得整齐干净,看到来人未语先笑,兔牙在风中招摇。
小李同志军心也摇了摇。
老师眨眨眼问怎么了。
小李同志推出自己攥着的绿豆糕。
“没事儿,给您送个吃的。”
老师笑了笑,道谢。
小李同志转身就跑。
其实,小李同志也不太靠谱。
是个总搞错任务地点的糊涂角色。
晚上十点去歌厅,乖乖点了朗姆酒,还让酒保把冰块加到杯沿。
酒保有上海口音,说,那给你杯格瓦斯好啦。
小李同志呼了口气,回,好的呀好的呀。
格瓦斯制作中。
小李同志嘬着冰水,对酒保挤眉弄眼。
酒保放下玻璃杯。
杯底杯垫字杯玻璃放大。
小李同志把格瓦斯吸溜吸溜喝的只剩一口,把纸杯垫扔进杯子里,墨水融化。
暗巷深处,小李同志走的越来越深。
老爷车的后视镜照出一片墨蓝色。
小李同志惊出一身冷汗,手里的枪都要握不住了。
暗巷尽头。
他停住,转身,举枪,开枪。
墨蓝色早有防备,迅速往旁一躲。
黑暗中,声音黏黏糊糊,别开枪!寄几人!
墨蓝色走出来,正是老师。
小李同志眉头一皱,怎么肥四!
老师一笑,就是这么肥四。
小李同志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老师……我觉得你在地下党这方面比在国文老师上有前途!”
“谢……谢谢沃。”